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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長壽之鄉——巴馬,已成為許多養生甚至養病之人朝聖的地方。如潮水般涌來的“候鳥人”,在給當地帶來發展機遇的同時,也辦公室出租帶來了不小的挑戰。
  如今,在當地政府掀起的旅游開發熱潮和“候鳥人西服”的共同作用下,當地村民也正在向城市生活靠攏。
  不過,已有人開始擔心,一旦這裡成為城市的又一個複製品而脫離其鄉信用貸款土的本原,或許有一天,這裡終會失去它真正核心的價值所在。
  文/圖 法莊臣治周末記者 潘琦  發自廣西巴馬
  “這裡是最適合人居的地方,水、空氣、地磁、陽光——你走在路房屋出租上,它都在給你理療。”重慶人汪仲華聊起他眼下所住的坡月村,儼然是半個養生專家。64歲的他在3年前和老伴第一次踏上這塊土地之後,就決定每年都要來坡月村住上幾個月。
  坡月村所在的廣西壯族自治區巴馬瑤族自治縣,由於百歲老人分佈率高而被譽為“世界長壽之鄉”。據稱,在這個人口僅24萬的自治縣,百歲老人超過了80位,其百歲老人占人口比例之高更是居世界五大長壽鄉之首。
  正因如此,自2006年開始,巴馬就吸引了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外地人。據巴馬縣委宣傳部新聞宣傳組組長梁紹恩介紹,僅2012年1月至11月,巴馬就接待游客近260萬人次,實現旅游收入23億元。
  然而,大量涌入的人口也給這裡的山水、鄉村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前不久,關於坡月村髒亂差的各種負面新聞還充斥網絡。如今雖然已整潔不少,但看起來仍像一個到處是爛尾樓的巨型工地,一棟棟灰色的混凝土高樓雜亂無章地擁擠在一起,和周圍的青山綠水格格不入。
  此外,前來養病的“候鳥人”也引發了村民們的擔憂,他們擔心這些人的存在會影響到這裡原本乾凈的水、空氣,並將疾病傳染開來。
  不過,所有這些似乎並沒有影響到當地政府發展旅游的決心以及許多“候鳥人”對於這裡前景的看好。
  從神奇到離奇
  巴馬的“候鳥人”不同於普通的游客,他們大多抱著養生甚至治病的目的,往往會在這裡獃上短則一個月、長則幾年,過著在當地買菜做飯的日子。據梁紹恩介紹,目前來巴馬的“候鳥人”高達10萬人次一年,其中的百分之八十都集中在坡月村。
  法治周末記者第一次遇到汪仲華就是在坡月村百魔洞口的一棵大榕樹下,這裡有一處取水口,他正把一杯剛剛舀起的泉水一飲而盡。“這裡的水經過磁場的過濾,有很多種微量元素,是小分子團水,可以直接喝。”汪仲華邊說邊把一隻5升裝的塑料桶灌滿。  69歲的唐春生和老伴甚至用這種水洗眼睛。“治沙眼、白內障,很有效果。另外這個水治糖尿病最好。”唐春生告訴法治周末記者,在從陝西來這裡之前,他的血糖指標是9點多,來了不到半個月就降到5點多了。
  唐春生還患有冠心病,心臟里搭了支架。“在家時胸口發悶,來了一個多月就沒有感覺了,藥都停了。”他指著不遠處的百魔洞對記者說,那個地方的負氧離子特別多,能夠達到六七萬。
  百魔洞據說是所有前來巴馬療養的人必去的地方,這裡不僅有著遠高於城市的負氧離子含量,還有著具有保健作用的強地磁。不過,由於已被企業承包,這裡的門票高達70元一張。因此,一些不願意買票的人就選擇坐在洞口的長椅上呼吸從洞里流出的空氣。
  “候鳥人”王美枝選擇了花600元購買月票進洞療養。王美枝患有肺癌,每年冬季從山東來坡月村避寒。她告訴記者,每次來坡月村後,體力都會明顯變好。
  除了現身說法,人們也會樂於分享自己的所見所聞。
  “有一個患淋巴癌中晚期的老頭,坐著輪椅來的,住了幾個月就站起來了,那年‘候鳥人’聖誕節晚會還表演節目來著。有些事很神奇的。”汪仲華的老伴說。
  但這些故事在巴馬縣旅游局局長黃燕飛看來,已經從神奇變成離奇了。“巴馬這個地方的確是很神奇,但是沒有離奇。我們是養生之鄉,不是養病之鄉。這個我們官方從來沒有說過,都是‘候鳥人’自己宣傳的。”
  黃燕飛說,是“候鳥人”把巴馬給神話了,其實巴馬長壽老人之所以長壽,主要是心態很好,還有受益於比較好的自然環境和氣候因素,以及良好的飲食生活習慣。
  坡月村村支書黃大尚也跟法治周末記者坦言,坡月村的水對於癌症是不可能有治療作用的。
  暑期“候鳥人”是村民3倍多
  但似乎大多數人還是相信巴馬的神奇,特別是“候鳥人”。
  村支書黃大尚告訴記者,坡月村只有657戶,2500多人,而在暑期高峰時村裡的“候鳥人”可以超過8000人。即使在淡季,村裡的“候鳥人”也要遠遠多於本地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走在村裡的小路上,碰到的多是氣質迥異、衣著光鮮的外地人,而一旦開口問路,聽到的也是帶著東北、山東或者重慶口音的普通話。
  “哪裡好我們就住哪裡。”汪仲華就是典型的“候鳥人”,因為重慶氣候的原因,他和老伴每年會在重慶、貴州桐梓和坡月村各自獃上4個月。
  2011年,汪仲華和老伴第一次到坡月村後就決定每年來這裡過冬,並立刻在坡月村足拉屯買了一套使用權30年的樓房。“花了十萬零八千元,傢具家電齊全,拎包入住。而且還可以返租給酒店,每個月650元,本錢都可以收回來。”
  汪仲華不僅自己來,還帶了很多老鄉過來。他所在的兩棟樓如今已經住了二十幾戶重慶人,其中一戶更是把一層樓都買了下來。
  據汪仲華的老伴介紹,來自全國各地的“候鳥人”在這裡成立瞭如藍色紐帶、國際候鳥人協會這樣的小團體,平時會組織徒步、唱歌,而各種廣場舞則是每天不斷。
  不過,像汪仲華夫婦這樣在坡月村置業的“候鳥人”似乎仍屬少數,更多的“候鳥人”選擇直接租住農家旅舍。在坡月村,按月出租的旅舍根據不同的房型和配置要價400元至一兩千元不等。
  由於獃的時間短,王輝(化名)就在坡月村百魔屯花1300元租了一套河景房,他告訴記者,在坡月的日子過得很簡單,每天就是打水、鍛煉、吃飯、休息,晚上9點多就可以入睡。在老家,他則是夜裡12點前難以入眠。
  對於“候鳥人”,黃燕飛局長直言自己的感覺非常複雜:“有利有弊吧。”
  在黃燕飛看來,利的方面是“候鳥人”對巴馬的宣傳可以助推當地的旅游業,同時也可以給當地黨委政府出謀獻策;而弊的方面則是“候鳥人”素質參差不齊,帶來了一些問題,而且很多人是“中低端群體”,沒有帶來多少消費卻占用了當地不少資源。
  “百魔洞(取水)那個地方我們為什麼圍起來?有的‘候鳥人’下去泡腳、洗澡,而且還溺水了,已經溺死了幾個人。這裡是我們的水源,很多居民的用水都來自這裡。你取水可以,但你不要在那裡泡腳、洗澡。”黃燕飛舉例說。
  相比之下,村民對“候鳥人”的態度要更加開放。他們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候鳥人”會影響自己的健康。“多少會(對水、空氣)有影響吧,我們怕被傳染。”村裡開三輪摩托車的女人說。
  整合式的“候鳥人”管理
  對於村民的擔憂,黃燕飛表示認同。她同時對記者表示,巴馬縣政府已經開始著手就此出台新的舉措,其中就包括對“候鳥人”的健康狀況建檔立卡。
  黃燕飛的說法在剛剛成立的“候鳥人”組織——巴馬國際候鳥人協會副會長陳澤惠那裡得到了證實。陳澤惠還告訴記者,在適當的時候,協會也會和相關部門合作,幫助“候鳥人”建立養生保健的檔案,“把你的病記在上面,有事情也可以及時處理”。
  而在巴馬縣委政法委辦公室,政法委副書記王有盛向法治周末記者出示了一份《巴馬瑤族自治縣景區流動人口管理暫行辦法(征求意見稿)》,並告訴記者,《辦法》已經獲縣政府通過,但要等縣委審核同意才能下文,預計今年就可以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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